欢迎关注 谢谢取消
最游记-猪河童，谁攻受都可以
写得很烂，大部分时间自产自销。
荒原｜猪河童｜短篇
*非常流水账。非常散乱。
*跟着直觉写的，写得乱七八糟（。）
*ooc/脑补有。
*迟到了一天的七夕。
（建议bgm-《荒原》-卢凯彤）
“你来了/一只绿色的月亮/掉进了我的船舱”
-海子《海上婚礼》
-
雨下得极为夸张，黄豆大的雨点砸得悟净脖子疼。身上的皮衣被击打出无规律的闷声。他咬着后槽牙骂了两句三句，脚下的步子却没慢下来过。
虽然皮衣帮他挡住了一些风雨，但是红发还是黏在了他的脸颊、他的脖子上。悟净感到不适，紧紧攥着红酒瓶子的手有些发麻。
——明明是那人的生日！
悟净第五次痛骂老天爷不会看眼色，又附赠了一句湿透的鞋的冰凉感。他凭直觉估算着距离第二天零时还有大约几分，但愿不要错过。
这是给他过的第二个生日。
-
悟净和八戒算什么。不期而遇？一开始看到这位瘦削的青年，交往几天，心里只是觉得舒坦。知道他或许要彻底离开自己，思绪又有些惆怅——明明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。
悟净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害怕。好像十七岁的自己上来给了自己两巴掌：疯了你？朋友？鷭里是怎么走的，你自己不记得了？
他和鷭里不一样——悟净反驳，但是苍白得如同一片纸——算了，或许他就这么永远走开了呢？他做他的“大恶人”，我做我的“混混”。
但是几天后在集市上又遇见了悟能，他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。谢天谢地，他活着，他站在我面前！他还会继续和我同居，他会改名叫“八戒”，我会成为他新人生的第一个监管人。
哈哈！我反而成了“执行者”，他成了“待定中”。
悟净坐下来，思绪万千。你过得好吗？三藏带你去，他们问你什么，你又说了什么？我短头发是不是很傻，你…有没有想我？
但是千言万语就像蝴蝶一样从他的肚子里往外飞，悟净努力整理，却只说了句：你肚子饿吗？
八戒一愣，笑了。起身用他刚刚买的西红柿做了顿面。
“家里没材料了，先吃吧。”
悟净挠了挠头发，看着红亮亮的面条，心里欢欣雀跃。
以后这里就不是“屋子”，是“家”了。
-
悟净的经历使他从来不去奢望些什么。
朋友总会背叛自己，家人都会离去，爱人只是玩玩罢了…这就是他的判断标准。如果对一切都不抱有希望，便永远都不会失望。
…但是当他了解到八戒的过去，了解到八戒不愿向别人说起的那些故事。悟净不是震惊，没有恐惧，只是指尖发麻…他太开心了。悟净觉得，如果是他，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痛楚和悲哀。
之前的女人和朋友，只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只是在悟净战胜恐惧，撕开自己的伪装时按住他的手：“别这样，看着太痛了。”
一开始悟净觉得尴尬，甚至为自己的模样感到悲哀。后来他明白了，世上没什么感同身受。人的痛苦和痛苦无法相连，只有欣愉可以在一瞬间相互理解。
但是他能明白八戒的痛。因为想要爱上自己，所以倾心于世上的第二个自我。
悟净紧拥着流泪的八戒，喃喃说道我懂，我明白。八戒将头埋到他胸口，泪如雨下。这是他唯一一次看到他的爱人这样哭泣，就算当时他俩还并未交往。
从年少时，他就逃离了自己本该完美的家庭，失去了自己的家人，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份爱。因为爱的缺失，他在路途中不断寻觅，一点一点，试图弥补自己。
悟净就像是走在漫漫荒原上，风撕裂他的感知，漠化他的五感。风声萧萧而嘈杂，扰乱他的思绪。他踏在血泊，就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。
是八戒温暖他的四肢，让他渐渐回温。
-
第一年同居，八戒并不想庆祝自己的生日。在那一天，他逝去的姐姐也曾降临在这世界。那曾经是他最爱的人，最难以割舍的一部分。
悟净尊重他的选择。不过还是抱紧他，感谢他来到这人世间。
“…谢谢你的降临，让我遇到了你。”
八戒有些无措，不过还是抱紧了他。
“谢谢你带我走出这片荒原。”
八戒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，点了点头。
这就是悟净的告白。没有喜欢你，没有我爱你。没有浪漫的玫瑰和香槟，只是不断地感谢他——感谢他来到自己身边，感谢他给予自己家，感谢他牵着自己冰凉五指，一步步走向荒原的边际。
那夜悟净说出了全部。自己支离破碎的家，扭曲的母亲，和那夜流着泪离开自己的哥哥。这似乎不是很好的生日话题，但八戒拥抱着他。
“我明白的。”八戒顿了顿，“…我都明白。”
-
悟净擦了擦脸上的雨水，摸出兜里的钥匙，捅开了门。屋子里黑漆漆的，看来八戒并没有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——或许意识到了，但是太晚了，觉得悟净应该不记得了。
悟净把红酒放到桌子上，脱掉外套，用手指把头发梳到脑后，扭头拧开了厕所的门。
躺在浴缸里的八戒有些无语，一句“欢迎回家”被悟净匆匆关在了门内。
“我还以为你睡了。”悟净干咳了两下缓解尴尬。
“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。”几分钟后八戒穿戴整齐打开了厕所门，“知道你蠢，没想到这么蠢。都不知道借把伞吗？”
“我拿着酒，也打不了伞。”悟净吸了一下鼻子，“但是也没想到雨这么大。”
八戒仔细地给悟净擦着头发和身子，顺便把他湿透的上衣和裤子褪了下来。
“这么主动？”
“再多嘴我就不管你了。”八戒把浴巾裹在了悟净身上，“干什么带酒回来？”
“你真的把自己生日忘了？”悟净笑了笑，“知道你蠢，没想到你这么蠢。”
八戒叹了口气，把桌子上的红酒收了起来。
“诶——”
“淋了雨就是要喝热热的清酒才对。”
悟净有些郁闷，摸出了自己裤子口袋里湿透的烟，心情更郁闷了。
八戒正好端出了热过的清酒，盯着他湿透的烟盒说了：“第一个生日愿望，希望你能戒烟一个礼拜。”
悟净把烟丢进了垃圾桶：“这位风纪委员，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八戒勾起嘴角：“那我希望你可以给我过一辈子的生日。”
“说清楚点。”
“那就——爱你，并且希望你长久爱我。”
“……这个说出来也灵。”
评论(2)